兔子鱼

在烧烤架上疯狂试探的兔。

【旌奚何夕】适我愿兮,与子偕臧。(3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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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平旌东境大胜归来,朝堂上的声音就没停过。还没开战之前所有人自然是盼着长林军能一如既往的常胜不败,可是胜仗之后,却有不少担忧之声。

 

自古以来将门最可怕的地方不过于功高震主,巍巍皇权从来都是不可动摇的。渐渐地开始会有人私下细语,最怕天下人以后只知长林王,不止京中梁帝是何人了。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有些话你能说得出,别人就有机会听得见。

 

萧平章本想对于这些闲言碎语从来都是过眼云烟,听之任之作罢,可不知为何,萧庭生自打那日入宫回来后却煞有其事把自己叫进了书房。

 

“平章啊。”萧庭生唤了一声平章,却没有接下去说,若有所思的就一直看着。

 

萧平章很少会看见父王露出这种表情,心中不免感到不安,当下却不知应该开口说什么,只能由着这种沉默继续。

 

良久,只听见萧庭生一声叹息,“平章,这些年辛苦你了。”

 

萧平章很是意外,他竟有些听不懂父王在说什么了。“哪有什么辛不辛苦的,都是我应尽之责。父王,你。。。”

 

萧庭生抬了抬手,示意他不必说下去。“累,也是可以的。”萧平章已经很久没在父王脸上看见这种笑容了,上一次还是自己幼年时,平章那一天在书房听萧庭生断断续续的说了许多。

 

“那天平旌去送元启,我是知道的,我这心里很不是滋味啊,元启这孩子先前也是跟我聊过的,我要是还能多劝劝就好了。”

“不知道为什么,那日看见平旌回来的时候,我想起你在大同府受伤那次,你当时睡着,不知道我这心有多怕,我当时就想啊,要是我晚了是不是就...”

“我最近总是会梦到先生,我当年年幼,先生对我说的话,对我的期望我隐隐约约知道,却不是懂得那么透彻。”

“后来先生出征,我没盼到他回来,后来我就想着要代替先生守着北境,后来先生的朋友也一个个离开了,后来先帝也走了,再后来北境只剩我一个人了。”

“后来,我看着你们两兄弟长大,看着你从我手里接过军令,我是既安心,又担心,我怕以后到底是我先送你们两兄弟走,还是你们兄弟俩送我走。”

“先帝走之前同我说,先生当年曾想过让我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过一生。平章啊,你说,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好不好。”

“那日我跟陛下提了一下归隐,他不是很高兴。你得空帮我劝劝,我一对着他就说不出口离开的话。我也不想着偌大的宫城只剩他一人。当年先帝就经常跟我唠叨,他其实最喜欢听见先生的唠叨了。”

 

萧庭生说到最后,说红了眼,从袖中取出了一封非常老旧的信封,“我知道,我今天与你说得太多,你可能未必全部都懂,这封信你拿回去,找个时间和平旌两人一起看了吧,看完了,商量好了,你两兄弟给我个主意,好让我心里有个底。”

 

萧平章双手接过信封,却觉得这封信比当年从父王手中接过的军令还要重。

 

“好了好了,别愣着了,去吧。”萧庭生挥了挥手,刚想起身离开,忽然又想起什么,回头叮嘱了一句,“看信的时候让平旌悠着点啊,这可是先帝留给我的啊,弄坏了,我打断他的腿。”

 

萧平章听见急忙应下了。

 

看着萧庭生离开后,平章一个人在书房呆坐着一动也不动,手里捧着信封,心一直往下沉。

 

萧平章把信封收好,离开了书房,叫人让平旌到东院一趟。

 

案几上,父子刚刚喝完的茶还冒着热气,风一阵阵从窗外吹进来,吹灭了炭炉里的火,也一点点吹凉了茶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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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想到要结了我就慌了,ε=(´ο`*)))唉,填坑难,难于上青天~~~)

(新番的名字定了——《总角之宴,言笑晏晏》,欢迎来梗哦~~~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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